朱顏不倚東風_第二十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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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二十章 (第2/3页)

、賞月,她一個人關在屋裏早早歇息,在黑暗裏聽著外頭的笑聲,連月亮都沒敢看。

    從前和藺穆安說過要一起賞月,和韓盧一起吃月餅,如今只剩她一個人,賞月反倒成了熬煎。

    中秋過後沒幾天,街上喜氣洋溢,人人都討論著蘭將軍的婚事。

    上官蕙在蘭穆安大婚前一天突然來了,她穿著一身素色衣裙,一進門就喝酒。

    杜尚若見她這樣,心裏咯噔一下,勸道:「白日喝這麼多酒,傷身子。」

    「你不懂??你根本不懂??」上官蕙卻搖搖頭,端起酒盞就往嘴裏倒,酒液從嘴角流下,濕了衣襟,抬頭看向杜尚若,眼神渙散得像蒙了層霧:「你怎麼都不難過,都是我替你們難受??」

    杜尚若的心像被針紮了一下,指尖發涼,卻還是強扯出一抹淺笑:「傻瓜,有甚麼好難過的?不過是一段緣分盡了。」

    「緣分盡了?」沈清辭笑起來,笑著笑著又哭了:「可??這明明該是你們的大婚啊!當初他在我面前,說了多少次要娶你,怎麼會變成這樣??怎麼就成了別人的婚禮??」

    杜尚若的笑再也撐不住了,垂眸看著自己的指尖,緩緩開口:「世間哪有那麼多從一而終?你看那些官紳富商,棄了糟糠之妻,另娶新婦的還少嗎?」

    話是這麼說,心裏卻像被人用刀割。

    她從來沒敢奢望過和他有將來,可他從前的溫柔,許下的承諾一步步打動她的心,像一顆種子,悄無聲息地在她心裏發了芽,如今要硬生生拔出來,連根帶rou,怎麼會不疼?只是這疼,她不能說,也沒人能說。

    「不是這樣的?? jiejie,真的不是這樣的??」上官蕙又灌了一口酒,嗆得彎下腰直咳嗽,咳著咳著眼淚掉得更凶:「你不知道??他不是??」

    她話到嘴邊,又咽了回去,最後只是抱著酒壺,靠在椅背上,肩膀一抽一抽地悶哭,再也不說話。

    杜尚若見她醉了,打開門,囑咐門外的小桃道:「你家小姐醉了,送她回去吧,路上小心些,別讓她再碰酒。」

    看著上官蕙被扶著走遠,杜尚若才關上門,走到桌前,打開匣子,一一看著藺穆安送她的東西,每一樣她都還記得來歷,說得出是哪天收到,記得那日的悸動。

    上官蕙說她不難過,她怎會不難過。

    他身不由己,要遵從家族意願,要顧全將軍的體面,這些她都體諒,甚至在心底替他找了千百個理由。

    可那些熬過的日夜,交托的真心,怎能說割捨就割捨?

    她的心上人就要穿著喜服,牽著別人的手拜堂,要對另一個女子說從前只對她說過的溫柔話,這段日子裏,她哪個夜裏不是睜著眼睛到天亮?

    只是這難過,她只能埋在心底。

    樓裏的人都等著落井下石,她沒了藺穆安撐腰,她不能再等下個人把她從這樓裏救出來,也等不起。

    這袖紅樓是個吃人的地方,遲一天離開,離開的希望就越渺茫。情愛之事比起自由,又算得了甚麼?不過是熬一熬就能過去的苦罷了。

    這夜她睡得不安穩,閉上眼睛就是從前藺穆安在梅花樹下對她笑的樣子,一會兒清晰,一會兒模糊。

    直到天快亮了才淺淺睡去,夢裏卻又看見紅色的喜服,驚得一下子醒過來,額頭全是冷汗。

    醒來時,街上的熱鬧聲早就衝破了窗紙。

    杜尚若披著衣裳走到樓上,扶著欄杆往下看,嗩吶聲、鑼鼓聲轟轟烈烈,隔著幾條街都能震得人心尖發顫。

    不一會兒,一隊隊迎親的人馬走了過來,挑著禮物的僕役排成長隊,紅色的轎子頂上纏著金線,陽光下一閃一閃的,晃得人眼睛疼。

    轎旁騎馬的男子,穿著繡著金絲細紋的喜服,腰間掛著玉帶,臉上卻戴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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