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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.失忆

    黑暗，重新归于黑暗，这次的黑暗却好像与之前不同？

    “……滋……滋……系统滋……重启中，重启成功。”

    “天恒系统为您服务，欢迎回来，亲爱的央。”

    清冷雍容的、带着些微机械感的女声在周边响起，鹤央站在一片暗色中，微微眨眼，轻轻重复道：“系统？”

    “是的，我是您的暗位面系统，亲爱的央。”

    “暗位面系统……是什么？”鹤央问道。

    “……看来您失忆的很彻底，亲爱的央。”

    听一遍两遍还没察觉，第三遍时鹤央就发现了，“你一定要在后面加一句亲爱的央吗？”

    “如果您不喜欢该设置，可通过系统编码重新修改。”系统平静回道，同时在她面前拉开了光屏，“那么，亲爱的央，请问是否链接天恒云，是否开启扫描。”

    虽然不太明白这些都是什么，鹤央还是下意识道：“开启，请报告状态。”

    然后想了想，把系统屏幕推开。笑话，她一个文科生哪里会编程。

    嗯？文科生？

    鹤央迷茫了一瞬，直到系统播报将她唤醒。

    “好的，尝试链接天恒云计算机，1%……9%……18%……32%……54%……78%……100%，链接成功。”

    “启动神体全身检测，神体破损72%，暗质计算云破损35%，记忆损伤98%。”

    “启动修复……”

    “能量不足……修复失败。”

    “警报！警报！能量不足！修复失败！”

    “当前神体崩溃进度：44%。”

    “当前已遏止。”

    ……

    ……

    无数道机械女声叠声重复，直到警报的长波刺破脑海，鹤央下意识捂住头，一股刺痛在大脑中翻涌，像针一般扎在她的每一根神经上。

    “痛……好痛，停，停止，快停止——！”

    “收到，停止检测。”天恒系统暂时停止检测，只将先前检索到的数据化作面板呈现在鹤央面前。

    “检测到知识宝库介入中，是否准许，”

    “？”鹤央疑惑了下这是什么，但感觉莫名熟悉，还没想起来便准允了这“陌生”的东西链接检查自身。

    外界，原本平静沉睡的少女突兀地开始颤抖，原本稍有些红润气色的面颊刷一下变得苍白如纸，额头上也跟着渗出冷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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