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蜷姬_兄与熊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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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兄与熊 (第2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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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不知去何处觅我?」

    「我不进东宫。」

    小虬盈盈笑:「我见你时,也不见他。」

    窦浑顿住,望定她:「我要走了。阿翁奉诏,平羌乱。我也去。」

    她颔首:「窦侯也知,你是他最好的儿子。」

    他一哽:「你觉得是?」

    「从来知道是。」

    窦浑心中一阵柔嫩的悲酸。他自幼看着小虬,是如何见到辟光就作色,时而怒,时而詈,远不及他与她的言笑无猜,也曾以为她要的是他。如今知道了,心中记挂,乃有绵绵恨,冲冲怒。

    「小虬。」

    「嗯?」

    「赠我一绺发吧。」

    小虬毫不踟蹰,出错金匕首,就割下一绺青丝,放他手心,「呶。拿去挥霍。」

    黄昏时,窦浑出宫。

    夕照金红,他的影子细长。一绺发他握于掌心,拢住。很香,香得鲜艳。

    但行了几步,遇上辟光。

    太子辟光驰猎归,金甲染血,是方才执槊,搏杀了一鹿一熊,又痛饮了鹿血,满身得志的光辉。

    他伫马,一喟叹:「好香。」

    窦浑肃拜:「殿下。」

    「明日就动身了?」

    「是。」

    太子颔首:「好生磨砺。」向他伸出手掌,「来。」

    窦浑变了面色,道:「殿下富有四海,然不能夺我志。」

    太子拍他背:「你是有情人。但那不该你所有。阿弟,来。」

    坦坦然將旁人之爱据为己有,是否也是小虬爱他的缘由?

    窦浑释手,将一缕发,放入太子掌心。

    辟光将青丝缠绕手指上,一嗅。

    张嵩劝太子止猎,未果,又闻太子凌夺乡主之发,竟然。眼见着太子二疾,一毫不能悛,实在亏负了太祖皇帝的叮嘱。于是托病在家,写奏疏,要乞骸骨。写一封,烧一封,终究舍不得。

    太子往视。听了张嵩一篇感情实深的诫训,太子亦洒泪,领受了老臣的婆心。回宫后,燔弓箭,焚猎服,誓言戒猎。

    张常侍也欣然重返,上值如故。

    十日后,破戒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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